Resized to 66% of original (view original)
Artist's commentary
阿尔图罗抬起头来,屋外弦月高悬,又是一个静谧的深夜。
她站起身去开窗,徐徐的夜风流淌进她的肺管,带来一阵沁入骨血的凉意,未被墨水瓶压住的乐谱纸被慢悠悠地吹落到地毯上,仿佛苍白的落花。
阿尔图罗已经连熬了三个大夜写谱,就是为了即将到来的,那场夹杂着血腥气的演奏会。她不喜欢用音乐为某种看似更宏大的东西垫场,因此她正悄悄筹划着一场无声无息的报复。
这小小的私心就藏在每一笔音符里,顺着每一下节拍落进听者的鼓膜,振动出尖锐的反叛。
但此时此刻,此地依旧沉浸在寂寥的夜色里。阿尔图罗仰头向后倚靠,后颈的皮肤被坚硬的椅背硌出了一条深痕,阿尔图罗侧头向门边看去,嗓音平淡无波,“您站了很久了,请进来吧。”
羽毛笔尖上渗出了一滴钢蓝色的墨水,欲落不落。